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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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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关照年说:不用等我,先睡吧。后附一条转账。

    陈镯坐在床上,一边哭一边吃药,泪水打湿了手机屏幕,他自己都想问为什么有那么多眼泪流不完。

    关照年刚落地不到两小时,回家不知怎么惹恼了陈镯,他还没来得及问个明白就被蜈哥一个电话叫走,说是之前约的客户今天刚好有空,赶紧去谈。

    关照年便马不停蹄地去了,路上陈镯给他发消息,他想着先转个账安抚一下,回去再慢慢问也不迟。

    蜈哥有意帮他,合同也不算难签,带他转了几个局,晚上十点终于散了席,关照年按着头,身心俱疲,只想回家抱着陈镯好好睡一觉。

    蜈哥拍拍他的肩,“你这么拼干什么,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想赚钱。”

    关照年说:“要用钱的地方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?”蜈哥想了一下,说:没车没房没老婆,哪来的压力?”

    关照年闷头喝了一口酒,理了理手上的合同,一个月的时间,他做了一条产品流水线,下个月投入生产,还接替了会所的酒水供应,去外地谈了好几次总算谈了下来,也算个不大不小的供应商了,但他总觉得还不够,想再多挣点,再快一点。

    一罐奶粉1588,让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,他第一次直观感受到养育一个生命所需要花费的成本,关照年希望他和陈镯的孩子可以在优渥的条件下长大,也希望陈镯将来可以不用那么辛苦。

    所以在陈镯离不开人之前,他要做的就是赶快把生意做起来,以后孩子出生了,顾虑就更多了。

    蜈哥说:“听说上回林城东的老婆是你送回去的,还给人下了药。”

    “没办法,只能这样。”关照年说,“那药副作用不大,就让她睡过去了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他那老婆跟个疯子似的,你小心点,之前林城东一个情人被她抓到,给人毁容了。”蜈哥点了根烟,“林城东是跑了,你跑不了,还有那药是禁药,要是风声透出去可不好弄。”

    蜈哥当年就因为这药栽过一回,要不是关照年聪明提前把药销毁了,警察查不到只能收场,否则蜈哥牢底都要坐穿,过去这么多年虽然相安无事,但也得小心为上。

    关照年了然,打算回去就处理掉,他现在做事必须小心。

    “他给了你多少钱?”吴哥问。

    “两万。”关照年说,现在觉得这两万完全是个亏本买卖,给他埋下了这么一个定时炸弹,要十万都不为过。

    “我让人在警局听消息,真有事就通知你,会所你再干段时间就退吧,那儿也不是个好位置。”蜈哥说:“跟我回去吃个饭?跟这群人精吃饭,老子饿都快饿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,”关照年说,“陈镯一个人在家,我得回去。”

    蜈哥说:“他一个人在家怎么了?不让你出来应酬?”

    关照年说:“是啊,不然闹脾气。”

    蜈哥稀奇地看着他,“你听他的话?”

    “听啊。”关照年把合同收拾好,“我得赶紧回去了,太晚了。”

    蜈哥目送他离去,感叹有老婆并不是一件好事,连关照年这样的人都得被驯得服服帖帖的。

    关照年到家已经十一点了,昼夜颠倒又是一天,陈镯的脸他都没看清,每天忙这忙那,都没时间关心他吃没吃饭,他打算忙完手上的事情好好陪陪陈镯,把欠他的都弥补回来。

    打开门,屋子静悄悄的,陈镯应该是睡下了,关照年把合同放在桌子上,打开客厅小灯,猛然看见陈镯靠墙抱着腿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关照年僵立了一瞬,快步走过去,伸手拉他,“你怎么在这?怎么了?”

    陈镯的脸湿湿的,都是泪,关照年一头雾水,拿指腹给他擦: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陈镯扑进他怀里,鼻音浓重:“你还要走吗?”

    “不走了,不走了。”关照年顺着他的背,把他抱回房间放在床上,半蹲在地上,自下而上注视着他:“跟我说说,怎么了?”

    陈镯张了张嘴,看见他因长时间奔波而发红的眼眶,眼下乌黑,显然没休息好,他又说不出口了。

    他抹了抹眼睛,说:“我困了。”

    关照年不勉强他,说:“想告诉我的时候告诉我,好吗?”

    陈镯点头,关照年捏了捏他的脸,洗漱完拥着他躺下,陈镯的肚子有四个月了,却还和三个月的没多大分别,关照年一般会特意离他远一点,怕睡觉时无意挤到他,但陈镯喜欢贴着他睡,那他没办法。

    陈镯久违地靠着他肩膀,真诚的许愿时间可以过的再慢一点,没有烦人的电话,最好就停留在这一刻。

    关照年第二天依旧走的很早,即便刻意放轻了动作,陈镯还是敏锐地听见了他出门的声音,陈镯变得焦躁不安,甚至止不住的难过,直到关照年的信息发来,说自己上班去了,中午会回,陈镯看见后心情好了大半。

    他忽然惊觉,自己对关照年的依赖竟然到了这种地步。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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